後來,珍古德發現牠們有時也獵取並殺死一些動物,包括非洲灌叢野豬、狒狒、小型的紅疣猴,才確定了黑猩猩是雜食性動物。
完成了講座活動,她要趕往一場晚宴。車子在街道上穿梭,商店與人流有如風景畫不斷變換,她看見一家餐廳門外懸掛着一個牛隻形狀的霓虹光管招牌,慨嘆地說:「可憐的牛!」
這代表了恐懼、痛苦和死亡
早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末,她成為了一個素食者。「那時讀到Peter Singer的《動物解放》,知道工廠化農場(the factory farm)如何虐待農場動物。」那本書指出,沒有商業價值的小公雞會被人毒死、悶死或碾死,有商業價值的母雞則被困在梯狀籠子裏,難以舒服地站立,這樣安排是為了方便雞蛋自動地滾出籠子,至於幼牛,牠們的脖子被拴住,無法轉身,直至長大。「當我看着碟子上的豬扒,我停止吃肉。這代表了恐懼、痛苦和死亡,我不想把這些吃進肚子裏。」
她的記憶回到五十年代的戰後社會,那時的人一周才吃一次肉類,禽畜的生長環境亦非工廠化模式。可是,這種有節制的生活模式,好像已經遠去,她說如英國人到餐廳吃一份扒餐,總是大大份的,叫人吃不完,很浪費。
她續說,人類對肉類的需求龐大,每年吃掉數十億隻動物,結果是森林遭砍伐以種植糧食,大量二氧化碳釋放到大氣層,導致氣候變化。農業化學品或動物糞便排放到河流,導致地下水層污染。然後動物(如乳牛)的消化系統產生大量甲烷,連帶產生溫室效應。
「其實,關於素食的問題,我說得最多。」
她說,人類的腸道設計並非為吃肉而設,加上動物死前太過緊張而產生了某些毒素,以及很多肉都殘留了為了提高生長率而注射的賀爾蒙和抗生素,這些都會增加身體負擔。
「當我停止吃肉時,我馬上感覺更好,更輕快,活到這年紀,身體狀況仍然不賴。大家可以由自己開始,對動物和環境作出道德決定。或者,我請你Google一下”Pigcasso”一字,看一頭會畫畫的豬,以後你便不會吃肉。」
(部份圖片珍古徳協會(香港)提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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